十四行意体

慢慢来比较快

51
横越过空间的山，时间的水。
向你我们呼出了最后的一声……
从此我们是依然分到而行。
像从前那样,没有温柔，陶醉。
你受祝福了！……只需登渉崔巍。
月明人静的时候，你能实认
这真的我，以到今日才肯
喊出来这最先，最后的一回！
悭吝的命运，人怎么去埋怨？
这百纪的馈受中并无美满——
何况是他拿这美妙的形象
给予我了，时光愈久愈温柔！
永别了！呈与你的只容我有
这一声辽远的,郁结的疯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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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2 荷马
啊，盲目的先知者，看见光明
在黑喑之中,分不开，二而一；
又看见那一身两面的神祗，
与顶礼膜拜者的声调，形影。
一个声音生的，便只是声音——
你歌唱出日神所宣示的谜：
说远征的“热烈”是如何快意。
“智慧”的归家又是多么艰辛；
说人生开始于美丽的攘夺，
说人生终结在另一种美丽，
中间是风浪，屠宰，混浊，松弛……
如此，遵照了神抵们的意旨，
它完了……至于他们的那游戏,
盲人，你并不知道怎样结果。


荷马：生于公元前9世纪左右的古希腊诗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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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3
云霾升起于太空了，
水面有蜻蜓低舞；喧噪着，乌鸦
像树叶在深秋旋绕而下;
草坪在风内急剧的蹁跹。
我的太阳已经行到中天——
可是，阴沉着，并没有光华，
苍白的，好像睡眠在床榻，
悄然无语的病人那张脸。
过去是一个悠久的晨间，
同时又短促;也听见鸟啼，
也看见太阳蜗行在窗上。
在如今这时候，正能默想
已逝的温柔,成灰的友谊，
以及将临的暴风雨，来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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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4 Don Juan

或许最浪漫的你这个怪物
同时也便是最忠实于人性。
人本不是神衹，那永恒的精
超出了他的能力，便只有粗
与刹那的精为他所能，所惊——
便是神衹，人类的较大形影,
也是永恒的在舍了旧趋新，
永恒的获得不着圆满,厌足。
人与兽或许没有多少悬殊。
高越的理想永远还是理想；
好容易造作成了，又去毁灭……
赤裸裸的只留下本性，急切
要暂时的满足;是一阵疯狂，
一上了身，连什么它也不顾。

Don Juan：唐璜。